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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每當讀到唐朝詩人杜甫的詩句,我總會聯想到清代詩人趙翼所說的「國家不幸詩家幸,賦到滄桑句便工。」隨即又會感慨,要是國家不幸,才能詩家幸的話,那麼如此詩家之幸,不要也罷。

  趙翼說得沒錯,要不是國家不幸,哪裏來「國破山河在,城春草木深。」?要不是國難頻仍,又何來「花近高樓傷客心,萬方多難此登臨。」?近日,新冠肺炎肆虐全國,甚至全球,正是「國家不幸」之時,不少騷人墨客都為之傷痛,並發情為文。這又是「國家不幸詩家幸」的體現。

  然而,每每浸透國家不幸於詩句中的杜甫,亦於晚年發起「名豈文章著,官應老病休。」的牢騷。要在立言與立功之間,二選其一的話,杜甫大概會選立功。要在國家不幸與詩家不幸之間,二選其一的話,能寫出「何時眼前突兀見此屋,吾廬獨破受凍死亦足!」的詩聖,大概絕對不忍國家不幸。

  要文句工巧,未必要賦到滄桑;要詩材不乏,毋須待國家不幸。願文壇再無傷時之句,世上再無疫症之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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